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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阳创巴|独处是精进的一部分,那是一种非常浪漫的体验,就如坠入爱河那般欢愉与喜悦

向前看——没有任何东西需要保持

修行与“向前看”的概念有关。修行时,你开始明白自己其实是想要往前看的,而不是坐回位子上去找乐子。在密勒日巴的故事里,你看到孤独其实是独处的一部分,而独处则是精进的一部分。那是一种非常浪漫的体验,就如恋爱那般。当你与另一个人坠入爱河时,你觉得欢愉与喜悦,同时那又带着些许痛苦的感觉。在坠入爱河时所体验的喜悦与痛苦,是你对于自己个人特质的再发现,发现你能有多强的融入能力。你希望自己可以完全地融入到另一个人的生命之中,变成那个人整体的一部分,然而,你无法这么做。你将遭遇生理与心理上的障碍,然后才明白自己在身体上无法真实并完全地融入另外一个人。

因此,就这一点而言,坠入爱河同时也是发现“孤独”的过程。这不见得是吹毛求疵,而是事物如何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一种自然状态;那是事物如何在我们的生命中发生,以及在一般世界里发生的方式。

“向前看”是指你没有任何东西需要保持。你已经发现自己的孤独,所以无须再有那些保姆。你只是“向前看”,有种正在一趟旅程中的感觉。对于谁会陪伴自己,你不再感到害怕,你还是能活得精彩。那就如你单独飞行——什么也抓不着,但你仍然在天空中,只是持续前进。有一种真实的旅行正在发生的浪漫感觉,在你身上有某件事情正在发生,而你带着一颗空无一物的心、敞开的肺,以及一种孤单感或孤独感继续地向前迈进。那感觉起来很轻而不重,不是像有只很肥的水蛭想要钻入皮肤吸你的血,而是比较像一只饥饿的老鹰,带着仅有少许事物囤积的肚子在飞行。因此,有一种轻盈与前进的感觉。带着这股浪漫的感觉,你开始大量修行,你因修行而感觉受到鼓舞。

如果没有旅程,你别无其他选择地就只能在自己的小牢房里惩罚自己。不过,如果你隐瞒了某些事情,这趟旅程也有可能让你产生邪见。如果你试着带着一颗空无一物的胃飞行,那是正见,你是往前进的。不过,这无法保证——当然无法保证啊!在飞行时,你也许能体验云、日落与新鲜的空气经过你的身边,但谁会在乎这些呢?如果你追随者某个正在你前面飞行的事物,例如一架喷射大客机或一只肥嘟嘟的大老鹰,那就可能变成“心灵物质主义”了。如果你追随者这类事物的话,那会很恐怖!你不应该让任何人飞在你前面,你无须追随任何人,你应该只在空无一物的空间中翱翔。

如果你停止飞行,你显然是在自杀——你会往下掉,“哎呦!”我们说这趟旅程已经着陆,但这并非“着陆”所指的意思,那是错误的想法。“着陆”的意思并非要你放下那份鼓舞的感受;相反地,那是一种生气蓬勃的感觉,你的身体技能都在运作,而且你拥有良好的健康,这才是一趟旅程“着陆”的涵义。我们说的并不是变成一只钻土的虫,那意思似乎是相反的。至于密勒日巴的生平与旅程,他总视自己为一只老鹰——其实是一只秃鹰。在西藏传统中,秃鹰是一种飞得很高的鸟,它不会猎食或杀生,只吃残余的尸体。因此,秃鹰象征的其实是非暴力与纯净的生命。可怜的秃鹰,它在西方却是臭名远播!

在我们展开独处闭关或从事个人的禅坐修持后,这时将开始理解禅坐只是一种游戏,并无太深的意义,那只是把戏罢了,我们只是尝试遵循先前做过的某个模式而已。尽管如此,超越那个情况时,当我们开始适当并完全地理解“孤单”与“孤独”的真实涵义后,此修持就会变得更具有意义了,它变成更加真实的体验。在那当下,不是我们修持禅定,而是禅定在修持我们,它彻底且完全地变成我们的一部分,而我们则变成禅修的一部分。在“神圣”与“亵渎”、“这个”与“那个”之间,我们完全再无分别。因此,有一种真实的结合正要开始发生,我们开始接受孤单或孤独,以及曾障碍我们理解“孤单”的自我欺骗。

——节选自《最富有的人》创巴仁波切讲“一生成就的薄地凡夫”密勒日巴的道歌与生命故事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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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勒日巴的前段人生,是实现惩罚完成“高人一等”的自我的完整写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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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编辑/鸟湖山文化 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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